老公去世后,因为10万块钱,我和婆婆都走上了绝路
2021-08-1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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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有故事的汤碗 id:tangwan38


01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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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秋露下班到家没多久,就有人摁响门铃。她开门一看,外面站着她的公婆,张南的父母。

 

自张南的葬礼过后,这是谢秋露第一次见公婆。在她心里,张南离开了,她跟他的父母就再也没有关系了。




张父脸上强扯出一些笑意说,他们想跟她谈谈。

 

谢秋露堵着门,不耐烦地说:“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。”

 

张父尴尬得连连搓手。

 

张母再三说好话,谢秋露也没有让步的意思。张母有些急了:“我们这次来,是要跟你商量一下张南的财产怎么分,你要是不介意让邻居们都听了去,我们就站这儿说。”

 

谢秋露一愣,脸色顿时难看起来。她是个爱面子的人,不得不将公婆让进门。

 

张母开门见山说,他们老年丧子、无依无靠,张南留下的遗产理应有他们的一份,包括房子车子和现金财产。

 

谢秋露冷笑:“每个月钱都不够花的,房子车子都记在我的名下,张南有什么财产可分?”

 

张家父母目瞪口呆。

 

谢秋露早有防备,她拿出房产证和车子购置时的资料复印件给老两口看,上面确实只登记了她一个人的名字。

 

张母眼前一黑,摇摇欲坠,拍着大腿嚎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我们家的房子怎么就变成你的了?”

 

张父也哆嗦着嘴皮子,拿着那两张薄薄的纸片翻来覆去地看,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 

谢秋露冷酷地说:“你们都看清楚了吧?房子是我一个人的,以后你们别再来闹我,不然我就报警告你们骚扰。现在我要休息了,请你们离开!”

 

看着如同面临世界末日一般的公婆,谢秋露心里觉得痛快无比。


02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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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秋露跟张南是同学,两人从高中就在一起。大学毕业几年后两人谈婚论嫁,公婆对她百般挑剔,哪哪都不满意。他们嫌弃她学历不高、工作不体面、家在农村,还有两个等着她帮衬的弟弟。

 

公婆再嫌弃她,也架不住张南着了魔一般喜欢她。张南为了她跟父母对抗,发誓非她不娶。直到她怀孕,公婆才不情不愿地认了这门亲事。

 

谢秋露本以为爱情修成正果,接下来等待她的就是幸福的生活。可她没想到公婆心里眼里只有儿子和孙子,对她这个儿媳很冷淡。

 

他们瞧不上谢秋露,更瞧不上谢秋露的娘家人。

 

结婚办酒席时,婆婆就忿忿地跟自家亲戚说,要不是她怀孕了,他们是不乐意这门婚事的。以此暗讽谢秋露母凭子贵,靠肚皮上位。

 

随后婆婆又当众数落张南,说你老婆娘家那些穷亲戚真是上不得台面,好像几百年没吃过肉一样站起来抢肉菜,还脱鞋抠脚丫子,以为是在他们家的土坑上纳凉呢!

 

当时谢秋露只恨不得地上能裂条缝让她钻进去,她羞于承认自家亲戚的行为确实不妥,更恨死了婆婆不顾全她今日结婚的体面,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她难堪。

 

张家不过是比谢家宽裕一些罢了,算不得什么豪门大户,凭什么这样挑剔她、看不起她?

 

在谢秋露怀孕五个月时,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没了胎心跳动,不得不接受人工引产。她悲痛万分,公婆却半分不怜悯她的痛苦,只一味痛惜失去这个孩子,言语间还隐隐指责她肯定是哪里没注意伤着孩子了。

 

那一刻,谢秋露的心凉透了。她原本还想着要为了张南,跟他的父母好好相处,经过这事后,谢秋露不再抱有这种天真可笑的奢望。跟公婆维持着表面的客气,背地里互相鄙夷。

 

半个月前,张南出工时意外触电身亡,张家父母悲痛欲绝。

 

谢秋露也很难过,毕竟张南对她是真的好,她大约再也遇不上一个像他那样待自己掏心掏肺的男人了。

 

从得知张南的死讯那时起,谢秋露就知道公婆早晚有一天得跟她抢房子,毕竟买房的六十万首付是公婆掏的。但她不怵,因为房子是张南在领证前买的,而且房子就落在她一个人的名下。

 

当时她因为一桩小事被婆婆气得直掉泪,赌气说要在房子上添上她的名字,不然她就打掉孩子不结婚了。没想到张南半点不犹豫,不但把房子车子都记在她一个人名下,还将工资卡也交给她管。他说她是要跟他过一辈子的人,他有的东西都是她的。

 

谢秋露感动之余,觉得有了张南的这份心,公婆的高高在上和百般挑剔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。

 

现在张南走了,房子所有权归属于她一个人,公婆想要分割房子,注定要吃瘪。

 

就连谢秋露的娘家父母都说,她嫁得不亏,结婚两年就赚来一套房,还没孩子拖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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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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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后,张家父母起诉了谢秋露。

 

谢秋露也请了律师应对。买房的首付虽说是公婆出的,但他们把这笔钱给张南时没备注用途,也没有其他证据能证明张南用这笔钱买了房子。房子又是在婚前购置,不算婚后共同财产,谢秋露对房子享有绝对的支配权。

 

最终张家父母败诉,只分得了一些张南账户上的现金资产和部分婚后房子的还贷,谢秋露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
 

走出法院时,谢秋露看到公婆脸色憔悴,他们抹着泪,相互搀扶着离开。风吹过时,她才发现他们曾经保养得挺好的一头黑发竟然白了大半,丝丝银色在风中乱飘,看着有些凄凉。

 

谢秋露瞬间有些心酸,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得太绝了,毕竟除了房子车子,张南还有二十几万的理财产品也买在她的名下。想到张南对她的好和毫不设防,她觉得心里有些不安。

 

谢秋露在闺蜜群里说了这事,闺蜜们七嘴八舌劝她不要浪费感情去同情公婆,多想想当初公婆是怎么对她的?如果不是张南当时疼惜她,现在被公婆扫地出门的就是她了。

 

一个闺蜜弱弱地提出异议,说谢秋露的公婆老年失去依靠,也挺可怜的,能补偿就补偿一点,毕竟房子首付的六十万本来就是他们的。

 

其他几个闺蜜立即反驳道,补偿了又怎样?公婆不会觉得她大度,只会觉得她软弱又蠢!真有钱白扔给前公婆,还不如孝敬自己父母呢。好歹肉烂在锅里,不会便宜了外人。

 

听了闺蜜的话,谢秋露动摇的心坚定了。她对自己说,她这么做并不过份,换作公婆跟她调个转儿,也会这样对待她。

 

她跟公婆本就是陌生人,因为张南而有了法律上的关系。张南离开了,他们之间就没关系了。公婆对她没有生养之恩,在她进门后也不善待她,凭什么要求她顾及他们的感受?

 

房子落在她手里,只能说连老天都帮她。公婆对她做初一,她做十五,很公平。


04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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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年后,谢秋露频繁相亲,想要开始新生活,没想到前婆婆在这个时候又闹上门来。

 

张母这次来见谢秋露,没了以往凌厉的气势,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丧的气息,看着比上回老了不止十岁。

 

张母红着眼眶说,张南他爸得了癌症,急需用钱,她想跟谢秋露拿点钱应急。

 

谢秋露听到她说的是“拿”,不是“借”,顿时怒了,她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?

 

张母急切地说:“张南月薪两万多,绝对不可能只留下那么点现金财产。我也不贪多,你给我十万,咱们两清了。”

 

谢秋露的心一跳,疑心婆婆是不是知道她手头里还握着张南的理财产品。她强装镇定,冷笑道:“你们说要钱就要钱,你们是我什么人,我有什么义务帮你们?”

 

张母的脸色涨红,咬牙道:“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我心知肚明,我也不跟你掰扯了。我已经把我和老头儿现在住的那套房子挂售了,但旧房位置偏僻,一时半会想出手不容易。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,我也不会来找你。你……你就当看在张南的份上,帮我们一把。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来找你,如果你信不过我,我给你写保证书。”

 

提到张南,谢秋露就想起婚后那两年公婆对自己的各种嫌弃。他们仗着自己是本地土著,看不起她是外地人。

 

他们取笑她不爱洗澡,用夸张的语调大喇喇地谈论她,说也不知道她上床睡觉时会不会有馊味。

 

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?在她老家,大冬天的哪有人天天洗澡?

 

可张南说,在本地真没有几个人是不洗澡就睡觉的。他求她在自己父母来家里时,就随便去洗洗,好歹装个样子。

 

谢秋露便拿着睡衣走进浴室,打开花洒哗哗地放水,自己坐在马桶上发呆。在浴室里待的每一分钟,对她来说都是屈辱。她待够了再换好衣服出来,回到房间里,忍不住委屈得哭出声来。

 

公婆嫌弃她厨艺不好,不会煲汤,做菜总是一锅乱炖像猪食。

 

她被气得偷偷哭了几回,天天洗澡就很高贵吗?会煲汤就很了不起吗?凭什么总逼她迁就他们的生活习惯?

 

那两年婚姻生活,虽然她跟公婆相处得不算多,但每一秒都是难以忍受的煎熬。现在张南不在了,她再也不用忍受他们的嫌弃,再也不想在他们面前低声下气!

 

谢秋露越想越气,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婆婆。

 

张母还想纠缠,谢秋露赌气吼道:“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,你都忘了吗?想要我帮你,除非你跪下来求我!”

 

张母惊愕得瞪大眼睛,她脸上的神情很奇怪,屈辱中带着绝望和悲愤。

 

两人沉默片刻,谢秋露看婆婆膝盖一弯,似乎真想跪,她吓得往后一弹,转身落荒而逃。


05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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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过多久,谢秋露听说公公去世了。从确诊肝癌到去世,不过短短两个月。

 

听到这个消息时,谢秋露整个人都傻了,脑子里嗡嗡作响。她本以为婆婆是故意把公公的病情说得严重一些,想吓唬她弄钱,没想到公公的病情竟然已经那么凶险。

 

张父的追思会很简单,只有几个老友和亲戚出席。

 

谢秋露也悄悄出席了,她看到婆婆佝偻着腰背哭倒在公公的遗像前,神情悲怆又绝望,捶胸顿足道:“老头子你真狠心,你和儿子都走了,让我一个人怎么办?让我怎么活啊!儿啊!都怪你!都怪你把家底掏空了,害得你爸死不瞑目……”

 

亲戚们抹着泪劝她,拼命抱住已经陷入歇斯底里状态的她。

 

谢秋露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。如果当初她愿意拿出十万块给婆婆应急,让她撑到旧房子出手,没准儿公公还能多活一段时间。

 

满目的黑白两色,刺得谢秋露的眼睛有点酸,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被无数根针齐扎一样,突突疼得要爆炸。胸腔里的心脏胡乱狂蹦,似乎要冲破血肉,破体而出。

 

她逃命一般奔出殡仪馆,街上行人来来往往,每个人的表情都那么漠然,没有人知道她心里有多震撼,有多不安。

 

回到家,谢秋露在闺蜜群里说了这事,哆嗦着问:“你们说,我是不是太过份了?”

 

闺蜜纷纷安抚道:“你有什么过份的?是你让公公得病的吗?是你逼死他的吗?都不是吧?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
 

谢秋露喉咙干涩,她艰难地吞了吞口水,刚想说话。闺蜜们又说:“你这人就是心思重,想太多。张南都死了多久了?你还惦记着他家人做什么?他们是发财还是生病,关你什么事?”

 

道理是没错,可谢秋露总觉得心虚气短。她抬头间,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,神色惊惶,心脏不由得重重抽了一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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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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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几天,谢秋露去上班时,张母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,以老年人少见的敏捷扑向她。

 

谢秋露只感觉腹部一凉,随后凛冽的疼痛袭遍她全身每一寸神经。

 

张母五官狰狞,眼神怨毒地瞪着她,反手抽出锋利的匕首又在她脸上狠狠划了两下。

 

谢秋露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,冲破皮肤的屏障,疯狂往外涌,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滴落。

 

张母不再继续动手,只呆呆看着她,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。

 

谢秋露听到路人惊慌的尖叫声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冬日的风吹过,她觉得全身发冷。

 

她疼得蜷缩着身体,一手捂脸,一手捂着腹部缩成一团,眼前闪过公婆上法庭败诉那天飘在风里的白发,疯狂而凄凉。

 

谢秋露醒来时,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的白,鼻端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。

 

她感觉腹部和脸钻心地疼,忍不住抬手想去摸。一旁的护士赶紧一把摁住她的手,让她别动。

 

她妈在一旁哭着连声骂作孽,好好的脸都被毁了,以后还怎么嫁人?

 

一周后,谢秋露终于看到了她的脸,光滑的脸颊纵横着两道狰狞的伤口,血肉模糊。她只看一眼就晕了过去,这张脸……这张脸确实被毁了。

 

张母已经被刑拘,等待她的将是法律的严惩。可是那又怎样?她的脸再也好不了了。这么深的伤口,就算整容也会留下难看的疤痕。

 

谢秋露的眼泪悄悄滑下,怎么忍都忍不住。

 

护士急得一边帮她擦泪一边呵斥道:“你别哭啊,伤口沾到眼泪会发炎的。”

 

谢秋露沉默了很多,一整天也不愿意说一句话。躺在医院里百无聊赖,她常常回想起跟张南和公婆相处过的点点滴滴。

 

她想到结婚两年,公婆对她也并不是全然的坏。她引产后,婆婆嘴上骂骂咧咧,但每天做饭煲汤,照顾了她足足一个月。

 

有时婆婆无理取闹,公公便会把话题岔开。

 

他们对她的嫌弃是真真切切的,但在明面上没苛待过她,在她需要时也会伸出援手。可在她心里,记住的全是他们的坏,没有半点好。因为她身旁太多人说,婆媳是天敌,别指望跟公婆处好关系。

 

想到张南时,谢秋露更是心虚。张南对她那么好,她恃宠生骄,仗着他的爱和信任,霸占了他的财产,还不愿意对他父母伸出援手,眼睁睁看着他父亲死去。

 

夜深人静时,后悔就像附骨之蛆,钻入她的骨髓里,啃咬得她无法入眠。

 

她常常想,如果当初她没有把事情做得那么绝,她的心没有那么贪,痛快地把公婆应得的那份财产还给他们,他们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恨她?

 

如果在婆婆登门求助时,她能掏出十万元,也许婆婆就不会这么绝望,至少不至于绝望到宁愿以身犯法,也要拉她下地狱。

 

之前,一直支持她跟公婆硬杠到底的闺蜜,在她出事后都保持沉默。她不能去怪谁怂恿她、撺掇她,怪只怪她自己的心眼长歪了,心太贪了。

 

以后再也没有人来跟她争财产了,她有房有钱又怎样?她的脸毁了,她的后半辈子都得带着这个伤疤度过。

 

这个可怖的疤痕,会时时刻刻提醒她做过的亏心事,提醒她曾经赶尽杀绝,不给人留活路,才把自己逼上了绝路。


作者简介:汤碗,一个有故事的女人,写人情冷暖,陪你看万家灯火,教你更好地爱自己,公众号:有故事的汤碗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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